第一百二十九章 悔恨

月光朦胧,距离毕业那天,已经过了有半年之久了。

女孩儿,发着呆,看向前方,不知道,在看什么,前方一片漆黑,她找不到方向,找不到未来希望。

微风吹过,女孩儿身上纯白色的纱裙,随风摆动,夜,冷了,她蜷缩身子,将自己裹得紧紧的,不过她还是冷,因为她的心冷了。

而心冷了,裹得再紧,也没用。

武昕竺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天,那一天对她来说,就是一坨杯具。

微风吹过,树叶翻飞,那尘封的记忆,再度被唤醒。

仿佛,人世间的所有灾难,都在那一天爆发了。

那一夜,雨没有停过,风不曾消停过一会儿。

武昕竺所在的闺房,是非常坚固的,作为院长唯一的孙女,虽不便承认,可暗地里,还是有优待的。

可现在,武昕竺却感觉,窗子在晃动,房子也在震颤着,天,仿佛都要塌下来了。

可是呢!又怎么样了呢!

一切不都还是原来的模样,不曾变过。

只不过,因为雷电的关系,光时隐时现,窗外树影婆娑,来回晃动。

可房间,却非常静,静的好像脱离了这个世界。

而她,好像也是被遗弃了,对这个世界,再不抱有一丝情感。

人心乱,乱的一塌糊涂,甚至出现了幻觉,人,总喜欢事情发生的和她们想象的一样。

于是,有了幻觉,沉浸在那自己喜欢的结局中,无法自拔,而清醒之后,残酷的,依旧还是残酷,悲伤的,依旧在悲伤。

可是,大部分时候,老天都在逗你玩,和你开着无聊的玩笑

“为什么?”

一声怒吼,女生的尖叫声,传来,一股强烈的光,爬上了窗头,雷声接踵而至,没有人,听的到,女孩儿的哭泣,没有人能感受的到,女孩儿,心碎了的声音。

女孩儿,双腿发软,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肩,瑟瑟发抖,洁白的纱裙,轻轻的滑过她白嫩的皮肤,落在了地上。

女孩儿的眼角上,些许泪珠好像还在挣扎着,闪电划过,倒映出了女孩儿的憔态。

最终,女孩儿脚滑了一下,身体重心,快速下降,而那泪珠,终于,还是坚持不住了,它穿透了虚空,带着些许无奈,带着些许无力。

最终,它们消散于空中,没有留下任何痕迹,它们仿佛,从来都没有出现过,好像一切的一切,都好似一场梦。

“喂,那个女孩儿,你叫什么名字呀!”

说话的那个男孩儿,脸上透着一股稚气。

不过,他长着修长的身材,大大的眼睛,淡蓝色的眼仁,好像发着光,脸上的棱角分明,颇为的帅气。

从表面上看,男孩儿,或许有些单薄,可是,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,却好像有股魔力,可以给人以力量,让人感觉,非常安心,非常有安全感。

“喂什么喂,你这样好不礼貌呀,你在问别的女孩子名字前,是不是应该先把自己的名字,说出来呢!”

女孩儿,高傲的抬起了头,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,可是,那男孩儿的眼睛,好像有着某种魔力。

她那像刚跑完步的心跳,告诉了她答案,她那表情,看起来毫无掩饰的作用。

心头的小鹿,不断的乱撞着,一颗种子,带着某种期待和生机,种进了女孩儿的心里,不断汲取养分,等待着有朝一日,生根发芽。

“小武,快闪开。”

当那浓烈的火光,刺进了你心头人的身体时,你是否,在某一瞬间,曾停止过心跳,那呼吸,想必,你也忘记了吧!

被推开的身体,完美的躲开了那致命一击,你是否想起了,当初问你名字时,那张未脱稚气的脸,和男孩儿的尴尬,还有他曾不断挠头,不知所措的模样。

时光回流,你好像又回到了学院,你好像看到那个很吵的男孩儿,被自己的爷爷,从魔法屋中踢了出来,你好像看到了当时,你忍不住笑出了声的模样。

你有多久没有笑过了,你上一次笑是因为什么。

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,一切都不一样了,当火光冲天,各种各样的魔法齐至,你无能为力,你爸爸也无可奈何。

你只能躲在爸爸的怀里,被那个肩膀如山的人,保护着,所有人,为了生存,都在忙碌着,有些人,叛变了,有些人,直接死在了眼前。

为了生,他们,有错吗?

他们死了,又是谁的错。

那时候,你不到十岁,却经历了生死。

在上一秒,你还在和家人欢笑着,因为,那天,是你的生日。

礼物,堆成了一个又一个小土山了,你高为贵族,有着这样的生活,不足为奇。

可你,和她们明显不同,你不喜欢那些小土山里面的礼物,你只喜欢爸爸妈妈送给你的东西,那是一个发卡,上面镶嵌着一颗宝石,在昏暗的天空,能够发出耀眼的光。

那一夜,你就戴着爸爸妈妈送给你的生日礼物,那镶嵌着宝石的发卡,吃着自己喜欢的食物,扒弄着你宠物的毛发,无比的幸福的笑着。

那天,横祸发生了,死了很多人。

自此以后,你睡觉总是喜欢睁着第三只眼睛,从此,再也不曾安宁过一天。

直到,那个男孩儿种在你心里的种子,生了根,发了芽,长出了花朵。

不管它会结出什么果子,都没有关系了,重要的是,你在身边,那无微不至的关怀,和陪伴。

无数次的相救,你们的心,已经长在了一起,不管别人如何说,想要破除,是不可能的。

尽管,因为某些事,他要暂时离开,可是你,却从来当他离开了,你还偷偷做了木偶,每次不开心,或者是修炼烦躁,遇到了困境,你就拿出银针,扎在小木偶的身上。

不知道,他会不会打喷嚏,嘻嘻。

有关他的些许小事,你都能笑出来,尽管在那之后,是整夜的无眠,是整夜蜷缩颤抖的身体。

可命运,再次来了玩笑,毕业典礼上那几日,爷爷的离去,让那颗本就憔悴的花儿,更加的枯黄,直至干枯,凋亡,再无半点,生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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